好半天,殷道言才从那种反胃里缓过劲来。
他原本想着干脆不吃午饭了,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不用说接下来他们还有硬仗要打,饿着肚子怎么行?
没办法,殷道言只得硬着头皮,拿了几块压缩饼干。
他来到一个角落蹲下,正打算随便对付一下。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头野牛跑过去,几名阿三士兵看到牛,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跑了过去。
殷道言一愣,再想想,这些家伙难得干了件正常事。是啊,就那种饲料一样的东西又怎么能吃得下?看这伙阿三士兵那兴奋的样子,想必是要把牛杀了吃肉,改善伙食吧?
殷道言对阿三国到底有些缺乏了解了,不知道牛对阿三人来说是圣物,怎么可能吃牛肉?
既然如此,这伙阿三士兵去追牛的目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殷道言如果及时移开视线,尚可避免接下来的心理创伤,可偏偏他这会儿好奇阿三人怎么杀牛,目不转睛地盯个不停。
然后,他就看到几个阿三士兵按住牛,另有一人跑到牛身后,脱下了裤子……
这一幕,任谁见了不说上一句:“卧槽,牛逼!”
呕——
殷道言又没忍住,好不容易咽下去的压缩饼干又吐了个一干二净。
姬福山见状,心里又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的痛快。他正想着新的坏主意,而后就看到一名阿三士兵从水壶里倒出了黑乎乎,又脏又臭的水。
姬福山有些好奇,问尼赫鲁:“那是什么?”
“哦,姬家主,那是衡河水。”
“衡河是我们的母亲河,因此有些士兵会随身携带衡河水呢!”
“这样啊……”姬福山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心里又有了个坏主意……
只见姬福山戴了厚厚的手套,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去那名阿三士兵那里讨了杯衡河水,小心翼翼地端回来。
走到殷道言身边时,姬福山看准了殷道言开口吃饼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发出了浮夸的声音。
“哎呀,不好!”
哗啦——
顿时,一整杯衡河水泼了殷道言满脸满身。
且,因为当时殷道言正在吃饼,好些衡河水直接泼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