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美琳摇摇头,脸色有点发白,“如果只是这样,那还算不上离谱。”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真正让人发毛的是,后来有人发现,刚才说那两个细节的人,他们在网上的发言时间,刚好卡在暴乱发生的那几个小时里。
也就是说,他们当时也在医院,也是医护,而且他们知道怎么活命的方法……可最后,只有齐医生一个人活着走出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环视众人:“这意味着——齐医生不只是为了保命才杀了一个同事。”
“他很可能从一开始就跟那些疯子搅在一起,亲自下场参与了屠杀。
而其他幸存者,连一条活路都没机会看到。”
“换句话说,是他亲手把所有人都送进了地狱。
等到警察冲进医院开始清场的时候,他又换了身干净的白大褂,装成受害者,成了唯一活下来的‘正常人’。”
这话一出,四周空气好像都凉了几度。
原本治病救人的医生,竟做出这种血腥勾当。
更可怕的是,他还头脑清醒,计划周密,杀了那么多人,居然一点破绽都没留下。
这种人,比普通恶鬼还让人心里发虚。
想到这儿,几个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高飞。
这位大哥整天自称专业医生,手段却比谁都狠。
要真把他扔进当年那个医院,恐怕别说医护人员了,就连那些发狂的病人,也没一个能喘气离开。
“你们盯着我干嘛?”高飞一脸不爽,“我和那种丧心病狂的家伙能一样吗?他那是杀人放火,我这是除魔卫道,救人性命,明白不?”
众人表情古怪。
救人也就算了,你一个拿着锤子砸鬼脑壳的,谈什么医德?
“行了行了,”高飞摆摆手,“季美琳你接着说,这位心理变态的同行,后来咋样了?”
这时几人已走到五楼,鼻尖隐约飘来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浓得呛人,明显是从六楼往下渗的。
季美琳继续道:“齐医生回家后就倒下了,整日神志不清,老跟家人说屋里有穿白大褂的人走来走去,要抓他去受审。”
家里人以为他是受刺激太大,便轮流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