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面对周森的时候,可以随意做自己。
现在她突然发现,不行了。
不是她没有了那种欲|望,而是周森在使她压抑。
“相宜?”周森俨然是若无其事的口吻,“你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来找我,好不好?”陆相宜的尾音带着哭腔,“周森,你能不能来找我?”
人在酒庄的周森,几乎要捏碎手里的酒杯。
他的声音,却毫无情绪波动,只有无奈,“相宜,别闹。黄小姐在,公司同事也都在。”
陆相宜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今天晚上,我就是要任性呢?”
周森沉吟片刻,声音明显多了一抹不悦,“我不喜欢你这样。”
“……”
“……”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陆相宜终于问了出来。
她就像暴露在零下的露天环境,别说声音,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她已经感觉到了答案,但直到这最后一刻,她对周森仍然怀有希望。
她希望他能立马安抚她,马不停蹄地赶到她身边,解释清楚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他突如其来的变化。
然而,周森只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像一个成熟优雅的大人,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过了许久,他说:“相宜,你这样,我们只能分手了。”
陆相宜好像被一只巨大的重拳击中,身体狠狠一晃,手机“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她抖得像一只筛子。
有什么堵在她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也哭不出来,几乎让她窒息。
“相宜,我们……就这样吧。”周森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从地板上凉凉地钻进陆相宜的耳朵,“你以后,照顾好自己。”
“不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相宜才听见自己近乎破碎的声音,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周森跟她说了分手,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浑身的力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