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身体还适时地瑟缩了一下:“小人还想再言,那恶奴竟一步上前,直接狠狠推了小人一把,若非小人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门框,怕是当场就要摔倒,丢尽公子的脸面。
紧接着,那大门就在小人鼻子前狠狠关上,公子瞧瞧。。。。。。”
郭开顺势指着自己衣袍前襟一处并不明显的污迹,那污迹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可他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痛心疾首地接着说道:“小人这新做的锦袍,就这么平白无故沾了廉府的晦气灰土。
廉颇那老匹夫,分明是没把公子放在眼里啊!”
闻言,赵偃原本随意转动玉珏的手指猛地停住,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廉颇的强硬态度,他并非毫无预料,可家臣竟如此粗暴无礼地驱逐他的使者,这无疑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让他颜面扫地。
“不识抬举的老东西。。。。。。”
赵偃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胸腔中一股邪火窜起,但很快又被强行压下。
他心思急转,既然硬闯不行,那就得另辟蹊径,换个法子来治治这老匹夫。
“哼,既然他如此不给本公子颜面。。。。。。”
赵偃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那本公子就亲自去会会他!我倒要看看,他廉颇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这般公然忤逆我。”
。。。。。。。。。
翌日,廉府门前。
赵偃并未直接上前叩门,而是在街角停住了脚步,目光冷冷地扫过那门楣。
“郭开,阿福。”
赵偃压低声音,吩咐道:“拿着本公子亲笔书信,再去叩门。记住,姿态放低些,只说是呈递书信。待进去了,按先前计划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早已写好的书信,封口处印着他独有的印玺。
“喏!”郭开和阿福齐声应道。
郭开这次学乖了,脸上堆起十二分的恭敬,双手捧着那封书信,一步一步朝着廉府大门走去。
门环叩响,依旧是上次那位身材魁梧的家臣打开了门。
他虎背熊腰,看清是郭开,他眉头立刻拧成一个疙瘩,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