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围观的士兵们,一边紧紧盯着训练的进展,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相互交流着训练的心得与技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氛围热烈而专注。
而在场地的另一边,骑兵营的士卒们在阿古达木副手的呼喝下,正练习着各种高难度的控马技巧。
一时间,呼喝声、马蹄声、皮甲的摩擦声、犀牛的闷吼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热火朝天、充满激情的训练画面。
秦臻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训练的场景,时而微微点头,对士兵们的表现表示赞许。
走着走着,他忽然转头看向王贲,开口问道:“王兄此番离开关中军营已有时日,咱们的曲部,如今由何人统领?军中事务可还安稳?将士们心气如何?”
提到后方,王贲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几分得意与感慨,说道:
“臻兄且放宽心,我把担子交给‘哀’那小子了。这小子,自打在伐韩那场硬仗里滚了一遭,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脑子活络了,手段也硬朗了,治军的既纪律严明,又不失人情,把将士们管得服服帖帖。
被提拔上来后,他处理文书军务井井有条,操练士卒更是有章有法。
喊起号子来,连右庶长路过听了,都捋着胡子点头赞许,私下直说他是个可造之材。
咱们那支曲部交给他打理,稳得很,出不了半点岔子。”
言罢,王贲脸上满是对哀的认可与信任。
“哀?”
秦臻听到这个名字,眼前立刻浮现出在伐韩战场上,那个为了给子嗣安排后路,在战场上敢打敢拼的身影。
此刻,秦臻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赞赏的笑意,说道:“是他啊。。。乌桓将军历来眼光挑剔,能得他一句赞许,那便是实打实的本事。
如此甚好,王兄也能安心在此,与我等共创这‘铁山’、‘疾风’之基业了。”
秦臻点了点头,心头最后一丝牵挂彻底放下。
说话间,三人已踏入竹寮内。
竹寮里,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桌椅,桌上摊开着各种军事地图与训练计划。
秦臻这时走到角落,掀开覆盖铁浮屠铠甲的厚重油布,刹那间,一片冷冽的金属幽光映入二人眼帘。
只见数十套崭新的铁浮屠铠甲,整齐有序地排列在木架之上,展现出纯粹的力量感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便是。。。。。。铁浮屠重铠?”
王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撼与狂热,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将眼前的铠甲看穿。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迫不及待地跨步上前,走到一套铠甲前,屈指用力,敲击在铠甲的胸腹位置。
“铛~~~”
一声沉闷浑厚的回响,在竹寮内震荡开来。
王贲感觉到,自己的指尖传来的并非单纯的金属冰冷,而是一种厚重如山的质感,仿佛敲击的并非一副铠甲,而是一整块浇筑成型的精铁。
“好甲!这才是真正的铜浇铁铸!”
王贲忍不住赞叹道,眼中闪烁着兴奋:“寻常箭矢刀剑,撞上此甲,怕是连个印子都留不下,这。。。这就是移动的铁壁铜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