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赵偃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而那些忠于赵佾的老臣,眉头紧锁,面露担忧,对郑朱的提议颇为不满。
赵王丹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心中已然明了。
赵偃一党,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推上风口浪尖,逼他在这个敏感时刻做出艰难的决定。
他心中一阵恼火,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愈发深沉。
“此事事关重大,牵涉我赵国国运,容寡人再仔细想想。”赵王丹挥挥手,示意退朝。
他的声音虽然听上去波澜不惊,但其中的无奈和疲惫却压在心头,难以掩饰。
回到寝宫后,赵王丹屏退了左右侍从。
他独自一人,缓缓走到墙边,目光停留在那悬挂着的剑穗上,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
“佾儿,希望你能理解父王的苦衷,父王也是身不由己啊。”
赵王丹喃喃自语,眼中泛起泪光:“佾儿,三年后,待局势稳定,父王定将你接回赵国。那时,这赵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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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章台宫偏殿。
嬴政端坐在案几前,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上林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上的密报。
陆凡与赢战的调查结果,终于在第七日送达。
此刻,嬴政看着密报,面色阴沉,听着下方陆凡与赢战的禀报,神情愈发凝重。
“启禀大王。”
陆凡单膝跪地,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显然是连日奔波未曾休息。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臣等连日来辗转多地,追查蛛丝马迹。终于查明,赢摎确曾于昭襄王四十七年被削去宗籍。当时朝堂震动,各种传言四起。
但根据廷尉府的记录显示,此人并未被施以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