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赵凯文的微笑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抚,那么沈傲的眼神,就是一种灵魂上的震慑。
郎天义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后,安静地看着一个“木偶”,又一个“木偶”,从自己的身边溜走。
看着头顶上空的病毒气体一点一点顺着墓道向外流失,然后,再安静地看着赵凯文欣赏墙壁上的壁画。
只因为这个人曾经跟自己说的话,值得让自己安静地等待。
良久,赵凯文突然开口说道:
“小天义,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黑暗每次都是无法将它们完全驱散,以至于它们总是没完没了,反复纠缠?”
“为什么?”
赵凯文转过头,眯起一双桃花般的笑眼,说道:“因为它们总是以为上帝对待一切都是心慈手软。
我们是手中挥舞荧光棒的天使,站在黑暗的边缘点燃火焰,告诉它们前面是条绝路,让它们知难而退。
以至于火焰熄灭后,黑暗总是会卷土重来,它们以为我们仁慈的火焰,无法烧到它们的内心,只能烧到它们的边缘。
其实它们错了,上帝不发火,不代表上帝没有火。
今天,我就要代替上帝,将火焰在黑暗的内心深处,点燃!”
郎天义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令人费解的说话方式,似乎什么样残忍的杀敌方式,在他的口中说出来,都会变成如同圣经里面的诗篇一般。
“您发现了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地狱里有一条没有尽头的河,河畔有一种没有果实的修罗之花,花的根茎需要用人血来浇。
花一开,根便断,但在根茎深处会留下深深的咒怨,花瓣越鲜艳,咒怨越强烈。
冰冷的石壁,将那些流血之人冰冻了四千年,四千年,锈住了时间,凝住了空间,却没有锈住他们的双眼。
他们在等待着沉冤昭雪。
你的身上具有跨越时间和空间的界限,看见未来和过去的本事,把你的手,放在墙壁上,用你的心,去聆听墙壁里的声音,它们会告诉你一切!”
郎天义无暇去琢磨他那如同大圣堂里面唱诗一样的话,不过自己相信他,既然他让自己将手放在墙壁上,就直管照他的话去做便是了。
他将手掌贴在赵凯文刚才所面对的那面墙壁上,手心贴在一幅法老壁画的心脏位置,
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自己曾经在多个半梦半醒之间,与那年轻道者见面的感觉,
让自己体内的生物能量在体内快速游走,在掌心与石壁的交汇处凝聚。
渐渐的,他在朦胧之中看到了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