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脸一阵青一阵白,竟是连妹妹也不叫了。
宜修端坐着看好戏,还吃了好几块点心。
为了不担责任,宜修还是火上浇油,不,是劝了一句。
“福晋息怒,苗侧福晋也是一时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没有恶意?
柔则难以置信宜修竟然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妹妹,你不必劝我,苗氏口无遮拦,我担心她祸从口出,总有一天会连累王府。”
“我身为福晋有约束后院之责,来人,请苗侧福晋到院中跪上两个时辰长长记性。”
砖石冷硬,苗侧福晋刚查出身孕,胎息不稳,若跪上两个时辰必然小产。
就算事后四郎怪罪,她也可以称自己不知道苗侧福晋有孕。
苗侧福晋三两下挣脱开要来抓她的婆子丫鬟,怒喝道,“乌拉那拉柔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柔则美丽面庞下是一颗毒辣的心。
她胸中这口郁气积攒了太久。
宜修也就算了,她奈何不了她,你苗氏又是那个牌面上的人物。
“来人,动手!”
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时,苗侧福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福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怕王爷知道了怪罪你吗?”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担心孩子出意外。
“苗氏,明明是你对我不敬在先,我不过是让你跪上两个时辰,又没让你禁足,你何必惺惺作态还反过来威胁本福晋?”
柔则不为所动。
今天苗氏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
每逢下跪必下雨,一刻钟不到,老天爷顿时变了脸色。
只能说苗侧福晋运气实在不太好,胤禛并不在王府中。
这下可没有人能救得了她了。
苗侧福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膝盖钻心般的疼痛,身上的衣裳也湿漉漉的,小腹更是一阵阵往下坠。
她脸色苍白如同鬼魅,那身朱红色旗装被雨水打湿更像是鲜血。
“福晋,已经一个时辰了,这雨势太大,不如让苗侧福晋起来吧。”
宜修估摸着假孕丹也该发挥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