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有什么反应?她已经免疫了。
啪嗒,又是一颗棋子落下。
“子羽别闹,他们是敌人,敌人的甜言蜜语可都是砒霜,是会死人的。”
宫子羽却不甘心她的无动于衷,“姐姐怎么不回答我?是子羽不好看了吗?”
他干脆舍弃了棋局,在她身前蹲下,发丝微垂,几缕却落在颈间,锁骨分明点有一颗小痣,白的晃眼。
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委屈,惹人怜惜,“姐姐,你又不看我了。”
宫紫商看了他一眼,又无奈的转过了头,替他落子,几息过后,棋局已然明朗。
“这一局,我又赢了。”
“姐姐~”
“少看些画本子,这一套对我不管用。”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学的都是些狐媚手段,实在让她不忍直视。
宫紫商将棋子收好,避开他的身体,将自己抽出身,“我还有宫务要处理,你若是无事便去练功吧。”
“你不是说自己很有用吗,那起码也要用自保的能力吧,金繁总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在你身边。”
宫子羽轻笑一声,想起她看向他时那几乎无法捕捉的躲闪,哪里不管用,分明很有用。
“好,我听姐姐的。”
是年春,宫门第一朵花开放,春光乍泄,宫门有条不紊的被红绸装饰。
那样浓烈的颜色本该是明媚的,却因为无法掩盖的肃杀之气多了几分血腥。
无锋的障眼法还是出现了,就那样巧合,让他们知道了这批新娘新郎中有无锋刺客潜入。
这种跳梁小丑般的挣扎宫门已经不放在眼里了,这次所有前来宫门的新郎新娘,都注定走不出旧尘山谷。
当一束束火把将他们包围时,或无措或忐忑,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命运。
宫远徵阴森一笑,挥了挥手,霎时间,无数箭矢射向他们。
至于失去意识前他们在想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当在潮湿阴暗的地牢中醒来时,那刺鼻的血腥味和远远传来的惨叫声都叫他们心惊肉跳。
云为衫攥紧了袖中的簪子。
只有她知道,那惨叫声不是别人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妹妹云雀。
她绝对不会听错。
云雀还活着,可恐怕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