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方法并不能实现我们的目标。”
陈怀安显然是打过腹稿,但陈守义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咬着这个话题不给陈怀安躲避的机会。
“陈老,您又怎么能确定自己一定是对的呢?”
陈怀安见陈守义态度强硬,直接就把京都打上了“错误”的标签,意识到对方不会这么容易罢手,他也干脆加重了几分语气。
“孟昌易独断专行、冲动无谋,当初完全是靠裙带关系才进入旧宫工作,只会溜须拍马搞小团体,翻遍他的履历,做成了几件大事、几件好事?”
陈守义语气冷漠中带着几分鄙夷,似乎格外看不上孟昌易。
“相反,蠢事、坏事倒是干了一大堆,懒政腐坏、任人唯亲。你要是不了解他的底细,不如去看看那些由他提拔和任用的人,有几个能堪大任?
现在他背弃了我们共同的理念,为了自己一人的私利,将我们的国家出卖给了一个残暴、独断的邪神,孟昌易名为政府首脑实则就是受至尊操控的傀儡,你看过他最新的照片吗,我怀疑他现在连人都算不上。
你看看现在都被他搞成什么样了,四处大兴香火,乱搞封建迷信,孟昌易的鹰犬带着所有人求神拜佛,再借神仙之名大肆敛财,一张黄符竟然要一家人三个月的薪水,搞得百姓苦不堪言,我看他马上就要拉着我们倒退到封建社会。”
陈守义毫不留情地抨击着孟昌易的统治,陈怀安听了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也非常反感孟昌易最近在为至尊发展香火的行为,可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们看到的就这些,还有你们没看到的呢!”陈守义的语气愈发严厉,“知道我为什么说那个狗屁至尊是邪神吗?因为他们用人祭来取悦他,我和曹萱在京都时都被要求过主动献祭,各地失踪的难民有很多都是被他们抓去剖心采血举行仪式!”
“什么?”桌上传来惊呼,“陈老,您说的是真的吗?”
陈守义瞥了那人一眼,“人类身体里存在着极其稀薄的神力,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你猜猜他那样的人会用什么方式来利用这些力量?”
那人张大着嘴,满脸错愕,不知如何言语。
“你们有多久没见过孟昌易公开露面了?”陈守义得势不饶人继续追击,朝着众人一一看去,“我听说他现在整天待在地宫深处,连石侠那些人想见他一面都得看心情,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得老老实实待在密室里叩拜那个给了他如今地位的神仙,这样卑劣不堪的人,你难道还要维护他?”
众人陷入沉默,竟不知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