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个没见过父亲的小孩,现在他治好了,一家团聚。
“朱小姐这么心善的人,当然会赴约了。”
朱茵敏耐下性子,对他们打了招呼。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角落,看着蒋嘉禾为自己挡酒。
随即问出去今天最好奇的问题:“礼汀呢,怎么没来?”
一个男人说:“我们先喝吧,等礼小姐来,我们再敬她一杯好了。”
他们便没有等待礼汀到场,先推杯换盏起来。
一群人喝着日式的清酒,都有些微醺。
甚至有人知道朱茵敏爱听什么的,趁着醉意,说话捧着她:“朱小姐,您才是我们的救世主,像你这样的人,才是配得上商会首席的啊。”
因为从加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窗外的幽暗的走廊灯亮起来。
礼汀来得很晚,她的皮肤很白很白,她穿这样条单薄的白裙,肩膀上搭着一件江衍鹤的西服外套。
推开门的手腕秀丽纤细,露出一截伶仃的腕骨。
她看见朱茵敏被那群应该感谢她的人,包围着。
朱茵敏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那不一定,毕竟江衍鹤还没有当选呢。”
就在这时,朱茵敏也看见了礼汀来了。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就像完美无缺的面具出现了裂痕。
礼汀从他们陪伴经过,身上水生调香水与电气白兰清冽的味道,有艾草般治愈的淡,很柔和。
但是在座所有人,只是很漠然地旁观她坐到座位上。
没有人为她的出现,彰显出一点喜悦激动的情绪。
他们主要感谢的,本来也不是她。
礼汀来了。
他们也不好当着她的面,讨论江衍鹤的事。
“现在才来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反正你也没出什么力。”朱茵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