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选择往外而去,去往金玉斋那边迂回?
是什么令他如此谨慎?
裴液想起无洞提到的湖底尸体,一时并不敢做出断定。
“隋大人已经去做这些事了。”无洞道,“在两个刻钟之前。”
方才他看到一抹裙影,是许裳来到执法堂中,已去小院之中照料张景弼的伤势。
“那岂不是。”
当年的张梅卿并不知道这条内幕,浸淫器道的男子从中看到的事实是——“这一定会用到很多心珀。”
“。是萧师伯。”
“唔。”隋再华微一点头,眼眸一转,淡笑道,“裴少侠。”
裴液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剑柄。忽然一个灵醒。
果然一层细微隐秘的纹路渐渐在感知中浮现了出来,它们铸在金铁之中,非以螭火这样敏锐的灵性不能查知。
“现在刻画出来吧。”隋再华朝旁边之人索要了佩剑,是不知何处购得的样式,“就用这道火焰。”
无洞刚刚看到这条线索后,告诉少年他抓住了欢死楼在府衙的踪迹,因为他对这种器纹的第一次出现有记忆——正是出自十几年前府衙的器署监。
这柄旧意明显的长剑确实“干净”到普通,这也是事发后执法堂第一时间没有从上面寻出异常的原因。
“你指什么调查?”
裴液记得他笃定地在绝笔上写下这行字迹。
在理清了这一点后,男子选择了去调查心珀的来路吗?
“。若是重要,更该由您保管才是。”
“我们既然押下。萧庭树,自然要顺着稽查元武峰、调查他所经手的莲心阁命令,如此,其人究竟有无通敌,方才明了!”
在之前的每一夜,他都事无巨细地写下自己的发现,又怎么会在将要远行的时候不告而别,带着一肚子的秘密沉入湖底?
他不肯把这些危险的事情告诉妻子分毫,那么将其留在了哪里呢?
身为一峰之主,也许他并不难查出崆峒对这种材料的暗中采购,但他没敢沿着这条线往门内去查是谁推动了这项采购吗?
裴液轻轻踱着步子,已渐渐远离执法堂的烛火,忽然目光一顿,前方一道黑衣苍发的身影闯入了视野,单剑系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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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老人还是那样挺拔矍铄,气质威严,正翻着一本册子,与两位执事低声交谈。
裴液难以猜测男子当时的想法,但确实有一条不容置疑的线索摆在面前——张梅卿,是认得【牵丝】的。
在那个深夜之前,季枫已经被夺魂取剑,瞿烛也已经在那不知位置的小屋中、在某个崆峒高层面前。把《白虹篇》教给了“它”。
为什么剑流会用到很多心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