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斩心剑是诛敌的,不是用来表演的。”
陆尘音又说:“我不信。”
我沉默许久,说:“我还需要时间。”
陆尘音点头说:“还有三年,我不急。”
晚上十一点,我离开酒店。
这次走的是正门。
一路上,明的,暗的,好多人都在看着我。
至沙尾山脚下,人山人海。
和尚道士俗家,密密麻麻。
不仅是参加投资大会的正道七十二脉的代表全都来了,还有好些一看就不是术法中人的。
那是金城澳门两地盘口来的,也有下了重注的赌徒。
他们早在几天前就陆续赶到崇明岛。
虽然不是正道中人,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买些消息再简单不过。
投来的目光无比复杂,有敬畏的,有怀疑的,有愤恨的,有好奇的,还有激动的。
但没人敢出声说话。
高天观的阴影如山岳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最终化为一个怕字。
我昂然从人群中穿过,登岛上山。
其时天高星密,没有一丝云彩。
可陆尘音既然说了会有风雨,那就一定会有风雨。
山脚下突然响起喧哗声。
谢妙华到了。
她穿着一袭白色道袍,如飞般自人群中飘然而过。
一柄细剑悬在她身周不过尺许处,陪空而行。
宛如神仙降凡尘。
人群中人有大喊,“元君加油啊!”
乱哄哄的喊叫声跟着叫了起来。
“纯阳宫好样的。”
“打死惠念恩!”
“必胜,必胜!”
我停步在灯塔下方,默默听着喊叫声。
选择在投资大会斗法,果然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