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因为没有外泄,这些异种波动在房间里慢慢的凝聚,最终形成了一片浓郁到化不开的雾气。
直播间里已经看不到任何画面,只有淡白色的雾气。
但如果身处献祭之地,便能发现,雾气里还在继续回荡着主祭诵念祷语的声音,只是这次的祷语稍微有了些变化。
“以意识为炬,元素为膏,知识作引,梦幻为祭——敬献先贤奥洛巴斯。”
“于神明眸光所及处,缔结进入窗口的长廊。”
“祈静默如影,规则如缚,永恒不溃……”
祷语尾音消散的瞬间,在肉眼看不到的灵性世界里,雾气深处忽然泛起四道幽光。
那四位沉睡着的“祭品”,灵魂如被无形之手牵引,缓缓挣脱躯壳升空。半透明的魂体在雾中轻晃了晃,像是被某种力量温柔托起,最终化作四道流光,齐齐钻入仪式上方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那里便是暂时被打开的,通往未知秘地的入口。
随着灵魂的褪去,原地只余下四具躯壳。
胸腔仍有微弱起伏,指尖偶尔抽搐,保留着生命最原始的本能,却再无半分意识的光彩,像被抽走了烛芯的空蜡,徒留一具温热的容器。
……
直播间的画面被浓雾遮掩了大半个小时,众人完全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群穿着统一服饰的人影拨开浓雾,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四人一一抬出献祭之地。
“这是……?”
看着这群人的行为,路易吉眼里闪过疑惑:“难道有人来救他们了?”
要不然,为何突然涌出了一群陌生人?还把他们带走了?
正疑惑间,酒杯等人已被推着送进了一间亮得晃眼的房间。入目是雪白的墙壁、锃亮的地板,几张病床铺着干净的蓝白条纹床单。
是的,就是病床。
这里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私人病房的样子。
这群人将他们平放到病床上后,便离开了。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病房里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主祭,另一个则是寂谧祭司。
“他们的灵魂已经进入到了秘地,肉身的话,暂时就交给你照顾了。”主祭淡淡道。
寂谧祭司表情有些阴沉:“不直接丢掉?”
主祭指了指泥爵:“他被血神盯着,目前丢出去隐患太大。”
既然泥爵不能丢,那干脆其他几人也一起留着。
“我的想法是,把他们养在这里,以血来饲养水蛭。反正外界盛传公司里有血牢,我刚才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
“这几个人,不妨就当血牢的头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