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平:“……”
芮御史,我似乎没得罪过你吧?
你至于说话这般难听吗?
很早以前,孔承平就知道芮成荫在朝堂上有个绰号,名曰:疯狗。
顾名思义,就是逮到谁咬谁,一咬就不松口,唯有将对方撕咬得出了血,认了错,方才罢休。
满朝文武,但凡前排一点的,有点官职在身上的,都被他咬过,所有人都大出血过。
导致后来,一看到他露出那一口狗牙齿,不等他开口,就立刻滑跪,直接认错。
有些心理素质不好的,都对他产生阴影了,一想到早朝要见到他,那心情就跟上坟差不多,一路哭着进宫。
纵观朝堂,唯一的例外,便是傅玉棠。
不是芮成荫这疯狗嘴下留情了,而是傅玉棠一身铜皮铁骨,芮成荫根本咬不动。
每次与傅玉棠对上,芮成荫这疯狗都无功而返,甚至有几次还差点咬人不成,反崩了牙,被傅玉棠气得卧病在床,连着好几日都没上朝。
当时孔承平听同僚们说起,还暗暗感叹芮成荫真是古板到不正常了,大到百官德行作风,小到百官日常言行举止,穿着打扮,一点点小毛病都要挑。
简直像个神经病似的。
不过这神经病终究不是冲他来的,所以他也不在意,反而觉得芮成荫正直无比,不惧强权,还十分的坚韧。
虽然每每遇到傅玉棠就吃瘪,但他从来没有因此退缩,而是越挫越勇,当真了不起!
却忘了,疯狗就是疯狗。
之所以不咬他,那是没找到机会。
一旦有机会,芮成荫这疯狗保管立马朝他伸出魔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张口咬人。
眼下,就是这情况。
对上芮成荫隐含杀气的眼神,孔承平当即意识到芮成荫这是盯上他了,嘴角不由一抽,强压心里的恐慌,佯装镇定道:“常言道:关心则乱。
下官方才也只是关心老宁安伯而已,这才一时失言。
因着下官对老宁安伯的关心,芮御史就否定下官话里的真实性,臆测下官胡言乱语,好生没道理。”
芮成荫:“……”
老子听你放狗屁!
你那是关心吗?
分明就是把我们全家往死路上推!
芮成荫斜眼瞧着他,国字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淡声道:“是关心,还是另有所图,孔郎中自己心里清楚。
再者,从孔郎中指控傅相到现在,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可事实上呢,到现在都没拿出一丁点证据,更无阐明事情的经过。
反而废话满天飞,来来回回都是些充满主观性的车轱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