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这首诗据说是当年高伯逸写在摘星楼的柱子上的,宇文邕十分喜欢这座楼,可惜被宇文直一把火烧掉了。
杨坚觉得自己的心情,跟这首诗差不多。
“唉。”
他轻叹一声,站起身朝着门外而去。皇帝召唤,哪怕你现在在睡觉,也得立刻的滚过去。更别提现在自己只是在办公而已。
怀着忧郁的心情,杨坚坐在犊车里想起了很多事情。头上的绿帽,现在家中两个姓宇文的女人势同水火,一个生了儿子,母以子贵,一个是宇文邕的妹妹,刁蛮任性。
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上司”宇文邕的状态似乎也不怎么好,自从出击洛阳惨败后,回来宇文邕就完全变了一个样似的,好像更阴郁了一些。
杨坚已经快要猜不透宇文邕到底整天想着什么。
犊车在皇宫门外停下,杨坚在侍卫的带领来到御书房,他看到面色平静的宇文宪,正看着紧紧捏着拳头的宇文邕,一言不发。
这气氛好像不太对头啊!
“阿史那玉兹呢?你以为,她就是你的夫人而已么?”
宇文邕面沉如水的看着宇文宪,而后者似乎感觉不到他的目光一样,只是平静的低着头。
“玉兹落入汉江,尸骨无存,我亦是很痛心。”
宇文宪嘴上说痛心,不过脸上却毫无悔意。
“你不带她去襄阳,她如何会落水!”
宇文邕拍案而起,一把揪住宇文宪的衣领子!他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似乎下一秒就会掐死宇文宪。
后者依然是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宇文邕。
“阿史那玉兹,她不仅仅是突厥的公主,她还是……木杆可汗支持我们的保障!为什么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看宇文宪的样子,阿史那玉兹绝对是被他藏到了某个地方,而不是真的死了。这一点,宇文邕作为跟宇文宪一起长大,十分熟悉他的“小伙伴”,非常清楚。
只是他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