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说说看,你知道什么?”
“唐邕跟高孝珩两人,商议毒杀太子高殷,高延宗当时虽然还小,但也在场。”
听到这话,高延宗吓得头皮发麻,却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要搞你,多的是办法,多的是借口,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延宗,现在你有什么话可说?”
郑述祖略带得色的问道。
“在下无话可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而已。”
高延宗洒脱的说了一句。
“哼,唐邕下毒,证据确凿,晋阳那边知情人不少,你永远都无法抵赖!你跟唐邕在一起,你会不知情?”
这话其实毛病颇多,因为唐邕不是亲自下毒的人,此其一,其二,高延宗那时候也是在邺城,并没有跟唐邕有过多接触。
但,现在审案子,是要给高延宗定罪么?
其实不是的。
无论高延宗说什么,无论事实真相是什么样的,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高殷确实是毒死的,高延宗和唐邕确实是在一起被抓住的。所以,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件事并不需要一个强逻辑。只要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就行了。
你说一匹马是一条鱼,那是侮辱智商,可是你若是说一匹马是一头驴,呵呵,赵高大人很早以前就展示过这项技术了。如今高伯逸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
“在下无话可说。”
高延宗摇了摇头,懒得多费口舌。
“王爷,这事您怎么看?”
郑述祖继续问高湜。
“啊?国法家规都在啊,不用问我,你们又没有用刑,只管审,只管问就是了。”
高湜继续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木得感情的工具人。
“高延宗通敌叛国,并且疑似参与毒杀前太子高殷,罪无可赦,理应处斩!”
郑述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念在他是从犯,之前也是被高演威胁,毒杀太子嘛,只能说知情不报。
宗室嘛,大理寺无法判决。”
他侧过头问高湜道:“王爷,高延宗交给你发落,如何?”
明知道不能判,还故意审一出?
这满满的恶意,早已弥漫整个大理寺。
无聊得要闭眼的高湜打了个哈欠道:“多麻烦啊,要是斩了这家伙,只怕有人说我闲话,说我骨肉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