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阿九迎了上来,“你怎么啦?脸色如此难看。”
“想是昨晚没睡好……”她苦笑着。
“你不是要去抓药吗?”阿九问。
“我正要去。”她穿过院中,沿着花径,往院墙边走去。
“你又要钻狗洞啊?”阿九道。
她拂开茅草,钻过那狗洞。
推开那院落大门,青石地板上洒落片片落花,干干净净,昨夜青鸾鸣凤殒命当场,血流成河。花雪月铁了心要抓她,在他眼里,人命如草芥。可院子里被洗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血迹,也不见她二人的尸首。
昨夜,难道是南柯一梦?
她走进屋内,屋子里一股酒气。
窗台下坐着个红衣男子,紫青色的面具下是双冰冷如霜的眼睛。
“你来了。”花雪月端着酒杯,一口一口地啜饮着。
她吓了一跳,他竟一直等着她自投罗网?
“过来,陪吾喝一杯。”花雪月瞥了她一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站在门边,不想过去。“这是我家,你想杀人就杀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太猖狂了!你把青鸾鸣凤弄哪去了?”
“过来!吾还能吃了你不成?”花雪月一拂袖袍,她便花瓣一般往他身边飘去。
花雪月一把擒住她白生生的手腕,冷冷道:“你做什么了?”
“我做什么了?”她一把挣脱他,离他远远地搬了张木凳坐下,又从桌上拿了杯酒,“算我倒霉,打又打不过你……”她喝掉那一杯酒,鼓足勇气,“你如此费尽心机要抓我,也是为了那灵珠?你功夫已经这么了得了,纵观江湖能与你匹敌再无一二。”
“谁告诉你,吾是为了自己?”花雪月喝着酒。
“那是为了谁?”酒色氤氲,眼前迷蒙,那些青青紫紫的面具,透着淡淡晨光。
“为了吾儿。他命不久矣,吾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作为?”花雪月一把抱起她,酒杯从指间滑落,摔在地上,粉碎。
“你在酒里……”阿七拽着他的衣袖,意识渐渐模糊。
日已中空,烈日灼灼。
傅流云又急又怒道:“派人去街上找,药铺,食肆……找去啊!”
“爷,我去寻了,里里外外都寻遍了,没有啊!”阿九急得跺脚。
“花萼楼呢?花萼楼有没有去?”他急急地推着阿九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