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这回事。」
「今日论剑,好像还有一人,被墨画一剑取了项上人头—这个人,恰好也叫「叶之远」」
「不会吧」
「难道,莫非——这两个叶之远,是同一个人」
「竟有此事!」
「绝不可能!小心大罗门告你造谣诽谤—
「就是,绝不可能。叶之远何许人也大名鼎鼎的大罗门剑道天骄,号称乾学御剑第一人。」
「号称乾学御剑第一人,然后被别人御剑,一剑杀了」
「喷啧,我不好说什么———」
「好像杀他的,还是个阵师」
「剑道天骄,被一个阵师,一剑杀了」
「这能是剑道天骄么」
「就是,‘区区墨画都杀不掉,还妄称什么天骄’这话谁说的来着」
「好了好了,这些都是小事,按我说,选出一个可堪大任的盟主,才是大事。」
「不错。」
「说起来,我们的盟主,不是说要今天加冕为王的么」
「对啊。」
「我们的盟主呢」
「被人一剑杀了吧—。」
曾经的狂言乱语,一字一句,都成了「岁月史书」。
仿佛回旋的飞剑,一剑一剑,又扎回了叶之远自己身上。
屠墨盟中的一众天骄,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将叶之远的话,一句句反复「刷屏」,阴阳怪气,当众处刑。
叶之远恼恨欲狂,但却只能装死,不敢说一句话。
他在自己的修行室内,扎了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上,贴着他亲手画的,歪歪扭扭的,墨画的画像。
他再也不说,什么「四宗八门的天骄,完全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把‘
杀墨画’当成一回事—」
「被仇恨支配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器量的——」之类的话了。
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