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岺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注意到了。确实有问题,我已经派人去查。”
宴沉甯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的剑…”
“已经清理干净。”容允岺指了指桌上的短剑,“你的水系灵力很适合‘秋水’,它认主了。”
宴沉甯拿起短剑,果然感觉到剑身传来一阵欢快的颤动,像是宠物见到主人时的亲昵。
容允岺离开后,宴沉甯试着运转了一下灵力,发现伤势确实好了大半。
她下床走到窗前,望着满天繁星,思绪万千。
今天的战斗让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修仙界的危险,也让她看到了容允岺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个在危急时刻喊她小名的容允岺,与平日冷若冰霜的首座师兄判若两人。
远处传来一阵规律的剑刃破空声。
宴沉甯循声望去,在月色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容允岺正在后山平台上练剑。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剑都带着惊人的威势,但背影却莫名透着一股孤独。
宴沉甯鬼使神差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和杯子,泡了一壶安神的药茶,朝后山走去。
容允岺察觉到她的靠近,但没有停下剑势:“怎么不休息?”
“睡不着。”宴沉甯将茶放在石桌上,“喝点茶吗?安神的。”
容允岺收剑入鞘,走到石桌旁坐下。
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长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宴沉甯给他倒了杯茶:“你每晚都练剑到这么晚吗?”
“嗯。”容允岺接过茶杯,“习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容允岺沉默片刻:“父母死后。”
这是宴沉甯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过去。
原着中对容允岺的背景描写极少,只说他天资卓绝却早夭,其余一概不提。
“他们…怎么死的?”宴沉甯小心地问。
容允岺望着远处的山峰,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魔教袭击。那时我七岁,躲在柜子里亲眼目睹了一切。”
宴沉甯心头一震。
七岁,正是他与原主相识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