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两个制服,另外一个穿件皮大衣,瞅着挺牛逼的样子,都瞅着门口这边。
“你们干什么的呀?让你进了吗?”那个皮大衣指了指,训了一句。这特么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势了,人家主人还没吱声呢。
张铁军看了看他,张冠军在一边顶了一句:“你谁呀你?我特么用你让?我怀疑他身上有特么凶器。”他指着皮大衣对蒋卫红说。
蒋卫红扭头看了看皮大衣:“站起来,把身上东西都掏出来,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张铁军感觉自己要疯,早晚特么得疯在这俩逼手上。神特么把东西都掏出来还得把手放在能看到的地方,那特么是掏啊还是不掏啊?
“你们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制服问了一句,站了起来,看了看张宝兰。
这特么就是明知故问了,他们都擅长这个。还有瞪眼说瞎话。
张铁军拉住蒋卫红,问张宝兰:“哪个是?”
张宝兰指了指站起来的制服:“他。他就是撞我爸的那个。”又指了指皮大衣。
“不是说了过几天吗?”皮大衣皱了皱眉头:“当债要啊?”
张铁军背着手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了看皮大衣,又扭头看了看制服:“判决书是你下的?”
“是,有什么问题吗?”
“医疗诊断书是找谁做的?”
“医院出具的,什么叫找谁?我听不明白你说啥。”他扫了一眼张铁军的肩章。
这要是个校官的话,他还真不打怵,不过将军就不一样了,但也不怕。
“你没有两千块钱?”张铁军又问皮大衣。
“我穷呗,饭都要吃不上溜了,咋整?没有办法。”皮大衣摊了摊手,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眼神儿。
“你喝酒撞人就是这么个态度?”在车上张宝兰把事情经过都说清楚了,那天这个人喝大了,开车横冲直撞的,眼睛都迷瞪了。
这话张铁军信。这个年头能开车的就没有不喝酒的,反而把喝酒开车当成一件能显摆的事儿,感觉能行。
毛叔家毛兰的大伯哥刘军就成天吹自己喝二斤照样开车,还能跑一百迈。
这还真不是说拿人命不当事儿,这年头车少路宽的,而且社会上就是这么个风气,谁要说喝酒了不能开车那感觉老丢脸了。
“我喝酒怎么了?我的自由。再说又没撞死,这不是说给钱了吗?两千块钱还少啊?”
张铁军看了看他,扭头问法官:“你认为他一点责任没有?”
“有,”法官点点头:“赔偿两千元就是因为他有责任,以本案的实际情况来看,这个衡量我认为合理,有不同意见可以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