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路……”
“我不知道这次的规律是否会像楼梯间里的那样,能够被我找到然后从这个地方活着出去。”
“我能做到的。”
“只有不断的走。”
“用着那眼皮将近要支撑不住而合上的双眼,看着这病院里的每一处,每一角……”
“肺部仿佛要炸了。”
“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器官在隐隐作痛了。”
“恐怕。”
“我听不了多久……”
“到了最后。”
“我也数不清自己又绕了病院多少圈,看了那些已经几乎能够背下来的场景多少眼。”
“遗憾的是。”
“我没能走出去。”
“兜兜转转下,我几乎耗光了自己仅存的最后一点体力,又重新回到了大家等死的那个花坛……”
“……”
“我发誓。”
“如果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即使是找一个没有人的,孤独的角落……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
“变了。”
“大家都变了……”
“绝对的饥饿之下,门卫大爷拿出了自己的电棍,用着他那对苍老的双眼盯着小代,威胁对方走到自己跟前去。”
“大家都没有说话。”
“谁都知道门卫大爷在想些什么……”
“我在那个时候才知道。”
“就算是一对已经因为年纪而有些松动的牙齿,用上点力气也能咬进人的皮肤。”
“甚至再用些力。”
“还可以把肉给撕扯下来……”
“小代在反抗。”
“用他的身体在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