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安仅看明白了千野的心思。
他朝正在思绪中的千野开始解释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他脑子有病。”
“往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和他见过面。”
“再一次见,就是他把自己父母弄成碎片的那晚……”
“当时我一度认为他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毕竟这孩子的心性我了解。”
“他怎么会做出那种残忍至极且违反了人最初道德的事情?”
“所以我开始为他找证据……”
“只是啊,这证据不找还好。”
“这一开始找,我就得出了很多关于他而我不知道的东西。”
“他脑子里的病,是因为他脑子里有另一个自己……”
“双重人格?”千野忽然想起了最近比较流行的一种故事题材,其中的设定就和这苏早的情况差不多。
他不是学医的。
自然无法给其定下什么名字绕口的专业定论。
只能用这种浅显易懂的方式去反问安仅。
“是的,双重人格。”
“他会在某种无规律的时间内,将脑子里的另一个自己给放出来。”
“和苏早本身相反,他的另一个人格,充满了狂躁,情绪不稳,残忍等思想。”
“这一点。”
“还是我清楚见过他两次发病后才确立下来。”
“所以最后他被送往了这所监狱。”
“专门关押疯子的监狱……”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真正的苏早其实是无辜的。”
“因为害死他父母的,将他变成孤儿的也都是因为他的精神疾病。”
“你想一下,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这么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还被关押在监狱中,可不可怜?”
“他杀人了。”千野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抓住了这个点。
“我知道,他杀人了。”安仅干笑了两声,仿佛是在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可我当时不这么觉得,我只觉得他可怜。”
“而正好在那种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
“他又偏偏只认识我……”
“所以你对他做出了什么保证,比如会治好他的疾病,又或者是放出什么天马行空的帮他找回父母,再或者是你会保护他这样的话?”千野顺藤摸瓜的大概了解安仅的思维。
把他认为安仅很有可能去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