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越清楚,你们越不好意思乱编。”
于是,燃道坛第八日没停。
陈长安自己挂出一块新匾:
【问心外传,一字未讲。】
【七讲之外,皆为妄语。】
再之后,他站在坛前,公开对所有修士讲了一句:
“你们谁传我的话——自己回家照照镜子。”
“你要觉得你能把我的道讲得明白,你就讲你自己的。”
“别打着我旗号骗人。”
“我怕你丢我的人。”
“你要是编我那几句话,说得比我还像真的,那你就别讲了——你替我活得都比我假。”
这话一出,那些小宗门立马噤声了。
一些散修原本还想靠抄七讲来赚点灵石,这会儿脸都挂不住。
可真传得快的,根本不是中州那一片人。
是西南边陲一带的散地修国。
那地方没多少大宗门,乱、散、贫,能修个基础术法就算祖坟冒烟。
七讲流进去之后,居然被当地一批山修当成“启蒙正典”抄着念。
不是他们别有用心,是他们真的——听明白了。
他们没多少法术。
没那么多讲坛。
但他们想“修清楚”。
一开始只是十几人,后来变成几十个山头开起小坛,挂的不是“问道山”三个字,而是:
【讲道·陈氏七问支坛】
连主坛都没认,只写了陈长安的名字。
这事传到问道山的时候,余晗拿着玉简念了一遍,脸色怪异。
“你成祖宗了。”
“他们不挂问道山,直接挂你姓。”
“你现在出去一趟,是不是得有人跪着喊你‘陈先生’?”
陈长安一边削着灵木,一边说:“他们不愿认山,是因为他们不信山。”
“他们只信,我说的话他们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