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有余,东宫重又挂上红绸。
来来往往的宾客喜笑颜开,还是旧日那波。
负责布置的宫人管事盯得极为上心,唯恐出什么茬子。
“这侧妃入东宫,殿下那倒是比当初太子妃进门,还要在意。”
“可不是嘛,许是明宁郡主多年身在漠北,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殿下心疼郡主多年来的委屈,自然是要更上心些。”
“那也说不准,你没听说吗,郡主别宫而居,虽为侧妃却未入东宫,我看啊,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
办事的宫人们手上一边动作,一边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不远处阁楼一侧,树影匆匆,掩盖阁楼一侧坐着的人影,前头那些办事的宫人丝毫不知话音已传入主子耳朵里。
萧璟人坐在亭内,侧眸看向前头那波宫人。
招手换来内侍,淡声吩咐道:“把人处理了,自今日起,警告东宫众人,守好自己的口舌,有关明宁郡主的事,不许传入云乔耳朵里半句。”
“奴才明白。”
这内侍正是从前去明宁住处给明宁传话说萧璟命她别宫而居的那个,闻听此言,躬身应下,心里却更为那位善解人意的郡主鸣不平。
萧璟捏了捏眉心,摆手道:“下去办事罢。”
内侍恭敬退下,招手唤了人把前头几个嚼舌根的宫人都拖了下去。
亭子里的萧璟却突地抬眼,淡声道:“打发出去就是,今日不宜见血。莫让血色惊了今日初入东宫的姑娘。”
“奴才晓得。”内侍垂首点头,带着人退下。
走远后略抬下眼,往那处今日挂满红绸的正殿看去。
东宫的太子妃人在西北,如今东宫后院无人,那位姑娘入东宫后,便是独一份的恩宠,殿下甚至越制要在正殿成婚。
侧妃入府,本不该是今日这般大的排场,更不该是正殿内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