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良人的夫君,
不顾她意愿的殿下,
无辜枉死的女儿,
绝望无助的悲苦。
这哪是富贵荣华路啊。
这是无数的苦难荆棘,坎坷难堪。
让那小姑娘委屈也痛苦。
才会哭音不止,泪雨涟涟。
若是那小女娘一辈子都活得顺风顺水,或许会永远像她少年时瞧见的一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连掉眼泪都不是因为苦楚,而只是要挟疼爱她之人,答应她无理取闹的法宝。
可世间事,没有如果。
杜成若一手攥着那被断开的锁链,一手牵着狼犬,抬眸看向那内室噼啪作响的暖炉。
方才月色下,那小丫头被护卫背在肩上,脚踝处的烫伤,可怖极了。
想来,那烫伤,便是她自个儿将脚腕放在暖炉上,想借着火炉的烈焰烧断脚环所致。
她少时长在西北大漠,自由又快活。
才那样鲜亮,那样耀眼。
萧璟怎么能这样对她。
像猫狗,像囚徒,像鸟雀。
这是宠爱吗?
杜成若重又低首,看向手中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