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戛然而止,我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担心,迷惘,焦虑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一股脑涌上了心头,我没多想,给闫沉打了电话。
可是闫沉始终不接,我连着打了好几个也不行。
他不是跟我说下班了会来接我,下午是陪着他妈妈去见什么朋友,为什么就不接电话!
等我收拾完东西出了修复室,手机上终于等来了闫沉的电话,他给我打回来了。
可是一接听,听到的却是他妈妈的声音。
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项欢吧,闫沉那孩子下午陪着朋友,喝多了,现在睡着了,我看你打了好多电话过来,就给你回了。”闫沉妈妈的声音轻轻柔柔。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却下意识觉得,这是敷衍我的话,是假的。
街头的寒气,似乎突然就变得浓烈起来,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我听着电话抬头往天上一看,天色阴沉压着浓浓的乌云。
我冷的一哆嗦时,脸上居然觉得一凉。
身边有路人惊呼起来,“哎呀,是雪花吧!我们这里居然会下雪啊,我还没见过下雪呢!”
“喂,项欢,你先回家吧,我今天跟闫沉就先不回去了,不好意思啊。。。。。。”闫沉妈妈还在电话里继续。
可我不知道怎么了,随着脸上落下来的雪花多起来,我的脑子也像要裂开似的剧烈疼起来,我忍着,已经没办法说话说。
只听着手机里闫沉妈妈一直叫我名字,问我怎么不说话,是没听见吗。
我压抑的哼一声,整个人蹲在了地上。
身边有路人继续惊喜的说笑着,我还听到有个人说,这时候应该去海边看看,看看下雪的大海是个什么样子,一定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