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开闫沉的注视,茫然看着空气里虚空的某个点。
什么都记起来了。
“骨骨,没了,真的死了?”我努力让自己别哭别发疯,冷着声音问闫沉。
“是,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
不等他最后一个字音落地,我已经用上所有的力气,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我看着闫沉嘴角渗出来的血迹笑起来,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眼泪跟着我的笑声一起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闫沉也不管嘴角的血迹,他看着我,“我没想过会这样,对不起。”
好像现在,他除了跟我说对不起,就再也没别的话。
我抹了下眼泪,过去经历过那么多现在看来倒是有了好处,那就是我再难受再崩溃,也至少还能维持住表面的正常。
就像现在知道我的孩子没了,没人从我脸上看得出,我心里已经做了决绝的准备。
“这样也好,我跟你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了。。。。。。闫沉,再见吧。”我平静的说着,起身下床,想要离开。
闫沉没拦我,他只是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目光一直跟着我,也不说话。
等我真的要往门口走时,闫沉才动作缓慢的站起来,他在我背后声音痛苦的说,“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我吸了吸鼻子,问他,“孩子出事几天了?”
我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只是昏迷了一小段。
“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