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麦晓东称作任总的男人,笑呵呵的看着三楼边上的麦晓东笑道:“麦秘书长好大的火气啊,不如下来聊聊?”
麦晓东听后嘴上叼着烟,缓缓站起身,然后迈步来到了楼边,半只脚几乎悬空,笑着对着任总说道:“好啊,你等我下来。”
任总看到麦晓东的举动,刚刚还挂着笑意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身子都不由得一紧:“麦晓东,你疯了?退回去。”
麦晓东呵呵笑着:“你们不是巴不得我闭嘴呢嘛,任广诚,你说,今天我要是从这楼上跳下去,你能承担起不?”
任广诚在墨镜下皱紧了眉头,一个省委副秘书长要是被他给逼跳了楼,他自然知道自己就摊上大事了。
于是就听任广诚抬起手笑道:“老麦,一切好商量的,你别激动。”
顿了一下,任广诚又道:“这样,你把你收集到的东西,全都交给我,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麦晓东闻言却道:“晚了,你们几次三番威胁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就算是把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呢?”
说着,麦晓东指着下面的任广诚说道:“告诉林海平,老子改主意了,从今天开始,谁他妈的都别想好。”
任广诚握紧了拳头,抬头看着麦晓东喊道:“你就算从这跳下来,也没人会查到我头上,更没人会查到林省的头上,有种你就跳,你当我吓大的。”
说罢,任广诚还暴喝了一声:“跳啊。”
麦晓东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眺望着远处,没一会,就见几辆车朝这边疾驰而来,麦晓东指了指远处的那几辆车笑道:“我二十五岁到基层工作,二十七岁就因为笔杆子过硬,进了省委机关,四十出头,给尚书记做专职秘书,在五十岁之前,我还从来没想过,在江宁省,曾经风光无限的麦大秘,会有今天。”
说到给尚书记做秘书这几个字的时候,麦晓东满脸的骄傲,可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又充满了唏嘘。
最后,麦晓东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老子得留份清白在人间啊。”
说罢,就在那几辆车赶到这个空厂区门口之际,就见麦晓东一咬牙,闭上眼睛便从三楼一跃而下。
当麦晓东跌落在楼下的水泥地面时,那任广诚等人瞬间傻了眼,匆匆赶来的几辆车也急忙刹了车,从上面下来了十几个人。
就见带头的一个中年男人震惊之余,连忙喊道:“叫救护车,救人,救人。”
任广诚此时摘下墨镜,看了一眼不远处地面上躺着的麦晓东,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可这时,身后的几个人却冲了过来,将他们控制了起来。
就见其中一人走到他面前出示了证件说道:“看清楚,驻江宁第七督导组的,配合我们走一趟。”
任广诚听闻连忙解释道:“同志,我就是路过,和我没关系啊。”任广诚摊手无力的辩解着,他没想到,一向忍气吞声的麦晓东,会有胆量搞这么一出。
而这时开着麦晓东的车,已经开出开发区地界的凌游,突然一脚刹车,在路边刹停了,冷静了几秒之后,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于是连忙又调头朝开发区方向开了回去。
就在他往回开的路上,就见一辆救护车也开着警报声从自己的车边疾驰而过,这让他的心更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