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坐定。
宇文衍动手泡茶。
三位老臣笑呵呵地望着举手投足间尽显皇者霸气的天子。
思绪一下子便回到了在上善殿与皇帝同饮香茶,共商国事的时光。
“恭喜陛下,贺喜大周。”
“经营东北二十年,终于纳入版图,拔除高句丽,解决子孙患也!”
郯国公王轨已是八十一岁高龄。
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精神头也不像前几年那么好了。
不过。
在皇帝面前,他觉得心气顿长,说话都宏亮了几分。
“是啊,陛下。”
“前些日子,老臣三人梅园煮酒,还在感叹当年。”
“您才九岁啊,就已经在谋划二十年后的事了。”
“如今回想起来,亦觉不可思议。”
八十岁的颜之仪轻抚雪白长须,摇头笑道。
“你们呀,就是越老越糊涂!”
“陛下紫薇转世,生而知之,四荒蛮夷皆在陛下股掌之间。”
“相较于环球航行壮举,这些都是小事一桩。”
义国公乐运七十五岁。
作为敢抬着棺材上朝,指出宣帝宇文赟十宗罪的谏臣。
被宇文衍一次又一次的神奇表现所折服。
一开始。
他还觉得要不时鞭策一下年轻的皇帝,以免走上歧途。
后来发现,无论如何,他都跟不上陛下的思维。
而且,皇帝从小到大,都特别自律。
从其数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坚持晨练就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