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让还补充了一句:
“不在山河形胜的上党决战,难道要在京都城下坐守吗?”
但对于边让的锐意进取,王谦摇摇头。
为宦这么久,他看多了像边让这样的名士入朝,总是那样的智珠在握,锐意进取,以为天下事就是那样。
但实际上呢?他们是不需要为结果负责的,煌煌大言谁不会说。
但王谦需要对朝廷和天子负责,可以这么说,以他对何进的了解,真统帅大军到了上党,那是必败。
反不如遣一宿将,如将西面的朱儁调到北线,以朱帅之能,上党之险,其胜败还真的有未可知。
但这话不能说给边让听,所以他就说了一个让他无法辩驳的理由:
“大将军初掌朝廷,四方藩伯未有恩德以加之。豫州袁绍近在咫尺,一旦大将军轻出京都,一旦二袁上洛,大将军又何以应对?”
边让还不服气,还坚持:
“朱公已入京都,可将此任委之于朱公。”
王谦已颇为不耐,反问了一句:
“那是上党重,还是京都重?”
这一下,边让哑口无言。
于是,王谦甩了袖子,再不理会边让,走了。
而那边,边让则摇了摇头,叹道:
“长史啊长史,你的确老成持重,但却不理解大将军,也不理解这政事啊。”
说完,边让就原路返回,拐了一角,然后入了将军幕府。
在那里,何进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见边让回来,何进焦急问道:
“如何,王公同意了吗?”
边让摇了摇头,何进再不耐,骂了句:
“这王长史真的是老聩了,不理他,这兵咱照发。”
边让沉默了,他知道何进有不得不出兵的理由。
那王谦说的都对,但他没有站在何进这边想。
此时的何进正处在法理的巨大空缺下,都快要拢不住局面了。因为很简单,两朝未有大将军秉国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