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云语重心长,似乎不再是一个母亲的叮嘱,而是有了几分业内前辈吐露心声的感觉。
傅逸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一言未发。
他和庄灵云有个默契。庄灵云和儿子讨论学术问题时,他不发表意见;他和儿子讨论家族企业事务时,庄灵云不发表意见。
他们只有傅淮北这一个孩子,他们既要尊重儿子的医学理想,也要适度地让他了解家族企业的发展状况。
这一切都是为了风险防范和长远利益。
许舒妤在这种情况下,再一次做好了一个隐形人。
她从傅逸和庄灵云身上看到学到了分寸感和边界感。
那就是无论多亲近的人,哪怕是爱人和子女,也要给他一定的空间,不过度介入对方的工作和生活。
片刻后,汽车抵达了机场。
助理和司机推着行李走在前面,他们一家人走在后面。
“老婆,你在波士顿的学术会是几天?”
傅逸挽着庄灵云的腰,轻声问道。
“下周一到周三。”
“我还要去辛儿他们医学院参观呢!”
庄灵云边说边温柔地笑着。
“妈妈你放心,我不会出来接待你的,我的工作是在手术室救死扶伤。”
傅淮北调皮一笑,开起了玩笑。
“臭儿子,你以为你妈妈是公费私用,出来旅游吗?这几天我都请了年假的,连本来要报销的机票住宿都是你爸爸付的。”
庄灵云面带笑容,抬起手,在傅淮北后背打了一下。
“爸爸,你看!妈妈急了,都打人了!”
傅淮北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