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羊城时,我就给他做过检查。
听他的描述,长期经受压抑恐惧,再有健康损害,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创伤后应急障碍他肯定是有的!
据他所说,他在国外的时候每天必须靠安眠药才能睡五个小时。
回到自己的国家后,他的状况立马就好得多。
不服药可以睡两三个小时。
其实我觉得他在心理方面还有别的不太好的可能!
我本来想给他做个心理测试,或者是给他做一个心理疏导,我曾想试着给他催眠!
当然,我做这些治疗的时候,李科长的人一直是跟着的。
但是周同志由于他从事工作的原因,他的防备心理特别强。
他不仅拒绝了做心理测试,我想在聊天的时候给他做心理疏导……可我根本就引导不了他的思维。
他的意志让我根本就没法催眠他。
想给他试图做一些心理的干预,一样都没做成。
不过我根据他的描述,觉得他的情况在好转!
可目前来看,未必是好转。
他用他的意志力压制他自己的不适,不良情绪。
所以出现了应激高热!”
儿子回来了,他们夫妻就以为平安无事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昨天是有事情刺激到他了!
这个病能不能吃药治疗?”周父问道。
“药物治疗,周同志也不是很接受。
他有抗拒心理,担心一旦服用那些药,他可能就不适合从事他将来的工作。
我和他谈的时候,他就非常抵触!
在周同志身上我更倾向于先心理安抚!
像昨天发生的那样的刺激,一定要避免!
他很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他肯说出来的只有经常的失眠。
所以并不排除他焦虑,抑郁烦躁,甚至是有自杀倾向。
我只发现,他对战友的牺牲很自责。
其实这不是他的责任,可是他不断的自责自罪,自我否定。
甚至严重的,会觉得自己活下来都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