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秀娥看着这样宋兴国,心里有些发毛。
她只能无奈开口,“房子得买新的,彩礼婚礼都算上至少也要两万块钱,这还不算……”
宋兴国将烟头扔到地上,打断他的话,“所以就不打算好好说话了是吗?”
好好说话有好好说话的样子,不好好说说自然也有不好说话的解决方式。
他是个商人,有时候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没关系。
“兴国,你看看你着什么急呀。
我这不是同你好好商量呢,放放结婚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万事儿好商量。
我看你最近火气还蛮大的,先歇歇心,放轻松些。
这些我们改天再谈。”
卢秀娥知道再谈下去,宋兴国说不定会爆发,到时候凭白惹一身麻烦,还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她能在宋家隐忍这么多年,也不是毫无法子,能曲能伸便是她最拿手的本事。
反正日子长着呢,她就一点点的磨,不怕磨不掉。
卢秀娥匆匆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想起宋兴国那个沉沉的眼神,还心有余悸。
看着空旷的屋子,她愈发心焦。
这时候要是宋放在家就好了,起码她还能有个能商量的人。
宋放这孩子也真是的,说跟赵欣儿一块儿回易水村,这都去了半个多月了,就是走着去也早到了吧?
如今可好,他们到底到没到连个信儿都没有。
如果不是宋屿川恰好在易水村,为了探听一下他的情况,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卢秀娥说什么也不同意自己儿子跟着赵欣儿去那个鸟不拉屎的破村子。
农村有什么好的啊。
土屋土路庄稼地,走一路踩一脚泥,到处都脏兮兮的,而且农村人特别懒也不讲卫生,被子盖一年都包了浆也不会洗洗换换,而且听说他们从来都不刷牙,更不爱洗澡,一张嘴隔着三四米远就能闻到特别特别臭的味道。
这些人头发上还会长虱子,爬的满头都是。
卢秀娥越想,心里的气越不顺。
她那宝贝儿子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苦,若不是赵欣儿是京师范的大学生,又听话好拿捏,将来能帮着她们从宋家获取利益,就算宋放再喜欢,说破了天,她也绝对不同意。
……
跟卢秀娥想象中的不同,宋放跟赵欣儿算是一路玩着回家的。
一路上上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觉得有意思就停下来就留两天,不好玩或者没意思,连便少停留。
宋放从小生在京市,长在胡同家属院里,第一次来乡下,见到了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他还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