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刻,就单纯是冷。
从未如此冷过。
她只扫了眼时砚便敛下了薄白的眼皮。
盛鸢身旁还跟着人。
捂着受伤胳膊的傅桀,清枫的两个校领导,穿着蓝色制服的驻校警察。
刚才发生的事情影响太大。
段羽薇被送到医院检查,得知此事后的段母接到学校电话通知顿时炸了毛,认为女儿当方面受欺负了,当即报了警。
需要带走盛鸢例行配合询问调查。
彼时。
午间的阳光将整条走廊切割成一明一暗的两边,两边中间仿若有一条泾渭分明的间隔线。
盛鸢一行人站在暗的这边,而时砚和颜清月站在明的这边。
时砚眼睫微动,他注意到盛鸢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的位置有一块暗红色的干涸血迹。
像是被什么割破的。
伤口没有做过处理,在少女苍白的指尖处很是明显。
时砚的手伸进裤口袋。
驻校警察开口:“走吧,盛鸢同学。”
一行人正要与时砚擦肩而过之际,时砚手从口袋里拿出,掌心多了一张创口贴。
他上前一步,递给盛鸢。
盛鸢视若无睹,面无表情越过时砚,仿佛根本不认识时砚这个人。
“……”
一行人很快离开。
时砚还站在原地,保持递创口贴的动作。
滚烫的日光照射进走廊,将少年清隽孤寂的身影印在冷冰冰的墙壁上。
半响。
他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慢慢收回手。
而另一只手上还提着那四瓶白桃口味的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