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父亲如刀的目光毫不退缩。
“父亲,孩儿自知前路凶险,但沈家世代忠良,岂能在危难之际畏缩不前?当年父亲十六岁便孤身破敌,不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话音未落,宁安侯突然抄起案上镇纸狠狠砸来。沈景钰本能地偏头,镇纸擦着耳畔飞过,在身后的屏风上砸出裂痕。
“你以为上阵杀敌只是逞匹夫之勇?”
宁安侯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这小子,还把他老子当成正面教材了?!
他跟他能一样吗!
他当时是幸运,若是运气差些,他连命都没了,又怎么可能会遇到他的母亲再生下他这颗独苗?!
宁安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翅膀硬,还是你的命硬!”
“除了命硬,我全身上下哪里也都是硬的。”
“你!”
见他又说浑话,宁安侯又抄起东西砸了过去。
沈景钰又偏头躲过,连一片衣角都不曾沾到。
“先不说这些。”
宁安侯又坐回了他一家之主的座椅,“你一回来,又是熊心豹子胆地请命出征,又是得罪信王,出宫后骑着马,便火急火燎地就要往谢府去,你说说,你是想干什么?你是想反了天不成?!”
宁安侯眼里都要喷火。
“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招惹慕容澜的侧妃干什么?!”
沈景钰轻描淡写,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敢动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