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却道:“谁让你多嘴的。”
书瑶轻轻打了自己的脸蛋一下,“是奴婢多嘴了,大公子素来是个心高气傲,奴婢说这些做什么呢?”
眼见他俩主仆你一言我一语,阮凝玉看着,并不说话。
谢凌皱眉,却没再继续数落。
书瑶:“小厨房里还有一盘正在蒸的枣泥山药糕,是表姑娘平素最爱吃的,奴婢这便过去看看好了没。”
阮凝玉还没发话,转眼书瑶便一溜烟地跑没了踪影。
知道她的小心思,阮凝玉在心里嗤了一声,也没作态,只是拨弄着茗碗的盖子,等茶不再那么烫手了,便抿上一口。
眼见谢凌坐下来,手里还不忘拿着她织好的那副青色手套,阮凝玉手里的茗碗差点打翻。
她眼皮簌簌跳了好几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男人竟这般喜欢她做的护套不成?还不肯撒手……
其实这护套早在三天前她便绣好了的,可是因竹林苑那事,她躲他躲得紧,直到拖到了最后一日才肯过来看看他。
想到谢凌明日便不在这谢府,待他从江南回来,想必自己早已筹划好了后路,早早地搬出了谢府,在外面有着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才是。
这样想着,阮凝玉心情舒坦了许多,声音也微软,也愿意同他多说几句话。
“实不相瞒,我这次不仅是来看望表哥,还是为了另一事,表妹见表哥书房里藏了一幅杜公真迹的《松风万壑图》,表妹上回瞧见了,便一直念念不忘,眼见表哥马上要离开了,表妹今日过来,便厚着脸皮向表哥讨要,不知表哥可否割爱?”
阮凝玉袖中还藏着那纸条,这席话虽在心头早已练习了几回,但此刻她还是万分忐忑,怕他不同意。
男人声音清润冷冽,“这有何难。”
阮凝玉眸中雀跃。
“不过……”须臾,谢凌却敲了敲扶手。
阮凝玉不由紧张了起来,“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