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潇的神情更加凝重。
他看到了顾胜城的巨大蜕变。
这是一个很古怪,很奇怪的人。
他似乎一直在纠正自己的念头。
他每时每刻都在反思,并且做出改变,就像他不断脱落又不断诞生的肌肤一样。
这是功法导致的原因?
还是他本就是这个一个无法以常理揣度的事情?
“一个月后,西妖死了,我希望能在鹿珈镇见到你。”
顾胜城摆了摆手,大袍飘忽落定,他的脚底窜起猎猎狂风。
风声一闪即逝。
易潇站在小山头上,蹙起眉头,盯紧那个坐在白象上,带着一整只使团渐行渐远的男人。
“很突兀。”
“很古怪。”
“但说不上来。”
魏灵衫在他身旁如是说道。
掠到小山头的翼少然声音有些焦急。
“顾胜城似乎急着要走,要不要试着去留住他?”
易潇摇了摇头。
“留不住,也没有必要。”
回望这只西域使团的整个过程,都带着一股浓浓的阴谋气息。
顾胜城来时气定神闲,走的时候,却带着一抹焦急意味。
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只西域使团的行进速度很快。
离开了鹿珈镇。
离开了烽燧。
来到了赤土。
顾胜城面色逐渐变化,越来越难看。
他面颊上越来越多的肌肤开始如瓷器一般碎裂,剥落,接着掉坠。
这是今天的第二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