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中,为了怕吓到别人,魏枝也会尽量的将右脸处的头发放下来,遮住那些伤疤。
之前有不知趣的人多事问了一嘴魏枝这些伤疤如何而来。
有人在一旁打趣道:“总该不是去偷人被人打的吧”
那一刻,只有赫连钺看见了魏枝眼中有难堪之色,将右脸藏得更深了些。
待颜料干了之后,赫连钺手指摩挲着魏枝右脸上的花心,语气中藏着一抹温柔。
“今后,若有人问你,这脸上的海棠花从何而来,说是本殿亲自为你画的。”
赫连钺希望魏枝的右脸,也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眼中。
它很漂亮,值得被所有人看见。
赫连钺想在上面画一朵海棠花,从那日第一次在魏枝脸上画一朵墨色的海棠花时,就隐隐有这种想法。
只可惜,没有合适的染料,前些年,魏枝又经常跟着他到处杀蛮人,没有时间。
最近一段时间,赫连钺才托商队在内地找到了这种需要特殊药物才会褪色的染料,在魏枝二十岁生辰礼这天送给他,再合适不过。
在赫连钺作画的时候,顺着毛笔的勾勒,魏枝心中已经有所察觉。
待睁眼后,在意的右脸处有疤痕的地方已经被一朵红色的花覆盖,完全看不出之前丑陋狰狞的模样。
像是一块在黑暗中静静等待消解的腐肉,迎来了新生。
魏枝碰着右脸的指尖颤抖着,心想,如此好的殿下,怎么会叫人不爱他。
魏枝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都只汇集成了一句:
“殿下,我爱您。”
“新棠爱您。”
愿意将骨血都同您融合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愿再分离。
当晚,赫连钺的身下,盛开了一朵漂亮艳丽的海棠花。
海棠花今晚格外的热情,一直在赫连钺身上拱啊拱,一会儿亲亲赫连钺的嘴,一会儿又述说着对赫连钺的爱语,一遍一遍的,对赫连钺说爱他,整个人热情得不行。
“殿下,我爱您。”
魏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句话,然后赫连钺咬着他的耳垂道:
“唤本殿聿怀。”
赫连钺的字,便叫聿怀,赫连聿怀。
“聿怀,新棠爱您。”
一夜的烛火,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