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嫔便高兴道:“王后娘娘会不会是怀了?可喜可贺啊。”
嬷嬷也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王后却摇头:“不是。”
沅嫔:“叫御医来瞧瞧?不说怀不怀的,起码看看身子是否有恙。”
嬷嬷:“沅嫔娘娘说的在理。”
玉奴见两人面露担忧,怕是不找御医来瞧瞧她们不会放心,便传唤了御医。
“王上,王后娘娘传了御医,想必身体有恙,王上可去瞧瞧?”闵公公得了消息后立马禀报。
贺兰辞将手中奏折合拢,起身就走。
闵公公立马叫人随后跟着,发觉王上的步子越走越快,上前安慰:“王后娘娘身子好,这些年也没见生过什么病,想来没什么大事。”
“就是没怎么生病的人生了病才叫大事。”
王上隐隐动怒。
闵公公立马低头说:“王上教训得是。”
一行人加快速度到关雎宫去。
“王上驾到”的声音还没落地,贺兰辞人已经到寝殿,沅嫔和宫人纷纷跪下。
靠坐在床上的玉奴起身探头,“王上怎么来了?”
贺兰辞已经绕过屏风进去,扶着她重新靠好,自己就坐在一侧,询问御医:“王后身体可有恙?”
“禀王上,小恙而已。”御医抬头看向王上王后,“无需用药,王后娘娘心里有什么事别憋着,多找人说说,人心里憋着事就会头疼。”
贺兰辞看了一眼玉奴。
玉奴抿抿唇,下意识缩一下脖子。
这位在众嫔妃面前举止得体,端庄大方的王后娘娘,只有在贺兰辞面前才会流露出这样的一面。
或者说原本的一面。
贺兰辞收回目光,跟着御医一块出去,随后遣散所有的宫人,只留下近身宫女和老嬷嬷。
甚至没看见跪地的沅嫔。
沅嫔抬头时的喜悦在听到“退下”二字,没得到一个眼神后渐渐黯淡下去。
她起身离开。
还是王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喊住她。
“沅嫔娘娘,这是王后娘娘给您的青黛。”
贺兰辞扫过去:“沅嫔也在。”
“王上。”沅嫔接过青黛,目光一直在王上身上,王上只一句回去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