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越来越觉得,他骨子里是令人难以招架的恶质。
一旦坏起来,真是太要命,可偏偏无处可逃,只能步步深陷……
时凝攥着衣摆,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一鼓作气道:“你,嫁给你,我只想嫁给你……”
沈令琛唇角笑意加深,将她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
随后,他再度望向墓碑,“您不用担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时凝听到这一句话,抬头望向了他。
沈令琛垂眸,和她四目相对。
“你非我不嫁这事儿,总得让我妈知道,她才能放心不是?”
他言语里戏谑的意味很浓。
“……”
时凝无言以对,脸颊通红,朝着远处走去。
待到她离开后,沈令琛颀长的身形伫立在墓碑前。
任凭寒风吹乱他的发,他也没有动过一下。
他将沈家破产的事告诉了母亲。
对于自己的近况,报喜不报忧。
但离开前,他薄唇微启,低声道:“妈,儿子从未求过您什么,若您泉下有知,护她无恙。”
沈令琛心里很清楚。
带时凝去东南亚,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架不住她是个小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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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梨苑,天色早已经暗下。
正值新年放假,空无一人,只有门外轮岗的保镖。
沈令琛刚想派酒店送餐,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看着来电显示,吻了吻时凝的额角。
“我去接个电话。”
时凝点点头,进了康叔的小厨房,翻找食材,思考着晚餐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