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已经登了大位二十余载,谁又敢跟他提及当年的情分,亦或者去沾亲带故的。
这位不提,齐家自然不能念。
而今自家这里一提起,才发现这关系着实近的很,便就越发显得圣京宫里这位寡情的很。
“父亲打算如何做?”齐衡之问。
齐智渊长叹了一声道:“还能如何做?王家很快就要自顾不暇了,王意衍大婚,王瑾瑜怎甘心给他弟弟做配,这几日便有小动作不断,而今王家如日中天,最是让宫里那位忌讳,想来很快王瑾瑜就会得到他的支援与赏识,齐家被敲打后,自是要沉积一番。至于剩下几大家族,暂时还成不了什么气候,可王家若真是倒了,下一个要被针对的,就是我齐家了。不能不早做打算啊!”
“暗中遣人来京,一批批以贫民身份进来,先找地方安顿了,以备不时之需!”
“嗯。”
齐智渊拍了拍齐衡之的肩膀,赞成道:“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没有错。”
“衡沐你去联络,速度要快,但又不能操之过急,细水长流,切不可让人察觉。”
“懂!”
齐衡沐点头。
这个时候,正是圣上加倍防范齐家的时候。
北境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监视当中,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五皇子近来如何?”
齐衡之倏地问。
提起这个人,齐衡沐不由得拧眉道:“我们全都以为他是圣上派去北境监视齐家的眼线,可五皇子既没有发展自己的势力,更没有暗中派出过任何眼线,只是每天走访民间,甚至还帮贫民搬东西建房,倒是赢得了一片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