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齐衡之看着周雅别开的脸,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模样儿,终究是一挥衣袖,没再多停留。
有些话说出来伤人,可不说出来会伤身。
听着那人离开的声音,周雅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刺痛,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想喝酒可杯子里却只有茶。
才与她说过,哪怕是为了他也要努力的治好她自己的男人,原来连亲人都不曾把她当过。
那他又何必管她的死活。
她死了岂不是更好,他齐衡之喜欢谁便娶了,省着每日看着她碍眼。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想就这么死了。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快要撑持不住了。她的傲气早就在这一双腿的不停的疼痛中渐渐地被磨平了,她早就知道她总有一日连骑马都是问题,所以她做不了什么大女主,她更没再想过去建功立业,她只能暗搓搓的窝在这齐府,干一些算计来算计去的阴谋。
“谁来告诉我,那年跪在雪地里求得一读书机会到底是对是错?如果那年选了女红,就做一个闺阁女儿,懂得越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啊?”
人若想醉,茶水也能醉。
周雅摇摇晃晃的上床,倒在床上,醉生梦死。
几时睡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天都还没亮,却是睡不着了。
昨晚的那些谈话,就仿若是一场梦,她对着铜镜梳妆,那一双眼睛通红,才晓得那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