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有老太太坐镇,中馈又有母亲主持,外头有你护持,能有什么事儿呢?”
“再说了,若是关乎侯府命运的大事,自有你这个侯府的顶梁支撑,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小的妇人做主,即便是我回去了,恐怕也难以力挽狂澜。”
她的一番话,几乎堵住了裴云恺所有即将出口的理由。
难道他要直截了当的说,是因为母亲得罪了闲王府,没有银子抵罪,所以来寻她?
还是说老太太晕厥,险些中风,要她回去老太太就能好起来?
左思右想,裴云恺勉强寻了个觉得适合的理由道:“老太太生病了,王太医说若是不能好好休养,再受刺激的话,只怕会中风瘫痪。”
“她平日最是疼你,见了你便心生欢喜,所以我来,是想接你回侯府,陪在老太太身边,好叫她能放宽心,好好的养病。”
纪清芷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拿这个当理由,眼里忍不住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裴云恺却以为她是在担忧,心中暗想,她定会同意的。
然而,下一刻,纪清芷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虽然不知道,老太太怎么突然病倒,但我又不是太医,回了府也不过是陪祖母解闷而已。”
“再说,既然太医都说了要静养,我却是更不该回去打搅老太太养病。”
“更重要的是,眼下斋戒已经开始,我的经书也已经开始抄写,甚至在菩萨跟前立誓,定要好好诵经还愿,以报答菩萨保佑母亲,实现母亲愿望的恩情。”
“万一我现下因为担忧老太太破了斋戒,母亲因此而不得还愿,触怒了菩萨,又该如何是好?”
她说完,抬眸定定的盯着裴云恺,似乎是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