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眼下儿子和您说的是责罚楚氏的事,也没想过忤逆娘亲,娘亲为何质疑护着楚氏,甚至不惜拉踩无辜的清芷?”
江夫人没想到自己一向无往不利的话术,今日却在裴云恺跟前不奏效了,顿时尴尬又难堪。
可想到纪清芷的不孝顺,和楚薇薇的那一千五百两银子,她又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你怎知纪氏无辜?”
“薇薇是个好孩子,又孝顺又乖巧,若非纪氏做了什么,她又怎么会冲动之下出手打人?”
裴云恺听了江夫人如此蛮不讲理的话,险些被气笑了。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身边的纪清芷,见她似乎不堪忍受,身子已经在轻轻的颤抖,肩膀也一怂一怂的,似乎是在压抑着哭声。
他眼里透出心疼,也知道若是江夫人继续这样蛮不讲理下去,受伤的只会是纪清芷。
所以他放软了声音,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乞求的看向江夫人道。
“娘,儿子昨晚上就在当场,难道发生了什么,儿子还不知道吗?”
“我与清芷本就是夫妻,我们二人在小花园中商议事情,楚氏见状不由分说冲上去便打清芷,还口口声声说清芷勾引儿子。”
“不说清芷是我的妻子,我和她在一起本就应当,就说这勾引二字,又从何而来?分明就是楚氏善妒!”
“可楚氏不过是个良妾,竟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嫡妻,如此欺辱清芷,她以下犯上,尊卑不分,难道不应该受罚?”
“将心比心,娘亲想想,若是父亲的妾室打您,您难道也能忍受?”
裴云恺一句又一句的话,说得江夫人哑口无言,纵使她再想维护楚薇薇,也全然占不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