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眼珠转了又转,忙出声宽慰道:“您别生气,为这些个小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要我说,也不怪恺哥儿宠着这个楚氏,你儿媳妇出身高,虽瞧着体面,却未必是个体贴的,只怕也放不下身段,尽心伺候恺哥儿。”
“而且恺哥儿宠着个妾室,对您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康氏这话一出,倒是把江夫人给说懵了,她疑惑不解地盯着康氏道:“不是坏事?”
她脑海里想起了楚氏这些日子所为,顿时便摇头否定道。
“你是不知道,楚氏这贱人有多能上窜下跳!”
随后她把楚氏洗尘宴上,在男宾面前出丑的事说了,接着是绝食寻死觅活的闹腾,再就是半夜衣不蔽体的抢人,把自己弄风寒的事。
康氏听得瞪大了眼睛,咋舌不已,好一会儿忍不住道。
“不是说她是官宦之女,怎么一副跟烟花女子的做派,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康氏好歹也在京都住了这么些年,又有江夫人带着在贵妇人的圈子里转悠过,早不似乡下那样没有见识,也是个懂礼教规矩的人了。
楚氏虽然是个妾,但并非贱妾,也不是裴云恺从花街柳巷里赎出来的。
加之江夫人跟她说过,楚氏的父亲是晋州通判,家世也不算差,这才得了裴老夫人的首肯,以贵妾之礼抬进门。
康氏怎么都想不到,楚氏会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种种事情。
江夫人听了她的惊叹,冷哼一声,极其不满的啐了一口道。
“呸,还是官宦之女呢,我都怀疑是不是恺儿为了给她个体面,这才故意在她的身世上扯了谎。”
“你说但凡知晓礼义廉耻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