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了古琴边。
我紧握双拳,用力到指甲嵌入肉里。
心底的憎恨与厌恶如滚滚狂潮,将我席卷。
古琴因为血轻微起了反应,我张开手,双手起势。
体内的灵力从无到汹涌。
疯狂抖动的古琴悬空绕在我四周。
因着我的根基已受损,灵力只能维持半盏茶的时间。
半盏茶。
杀人,足够了。
飞过来的箭被我挥手射回那些侍卫身上。
无数的侍卫跟蚂蚁一样,杀不完,死不尽。
李牧邑的身前,倒了一批,紧接着又来新的一批。
他就那样直直地站立在高楼上。
仿佛我不是去杀他。
灵力大开,终于震倒了李牧邑面前的护卫。
我握着傅亦绪的断剑,狠狠地刺进了他心脏的位置。
「你说的,心脏在这里。」
他用手握着剑身,将断剑又往里带入一分。
他动了动唇,带着几分苦涩。
「我死了,你也会这样难过吗?」
我感受到灵力的消逝,用最后一丝力一掌打向他。
「你早该死在那片死人堆里。」
李牧邑浑身是血地倒在急忙赶来的侍卫身上。
灵力彻底消散的我被侍卫抓起来压入了地牢。
14
地牢里半分光亮也没有。
其他犯人被鞭打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望着黑漆漆的牢顶发呆。
不知李牧邑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