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不以收留我一晚,我们平摊房费。”
笨蛋总算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哪有用了人家的卡,反要人家求自己的道理。
“还好床不是很小,可以睡两个人。”
向苒如愿以偿,拿来水壶往江语乔的杯子里添了些热水,水汽蒸腾上来,窗外雨还在下。
等向苒洗漱完已是午夜,江语乔还没睡,正就着床头灯在看桌上的杂志,像在等她。
“你睡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靠近衣柜,右边靠近窗户,对于向苒来说没什么分别。
“都行。”
“那我睡在右边吧。”
被子有些小,江语乔小心钻进被子,整个人几乎睡在床沿上,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被角。
雨声渐弱,屋里被向苒吹头发的轰隆声覆盖,江语乔看着窗外,开始思考另一些怪问题。
她会打呼吗?她会磨牙吗?她会说梦话吗?
小时候她总是夜里磨牙,像个碎嘴耗子,奶奶说这是缺钙,让她吃了好几瓶钙片。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来,另一侧的被子被掀开,向苒躺下,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屋里陷入黑暗,两个人背对着睡在边角上,中间隔出一米宽,硬生生把双人床睡成了三人床。
江语乔起得太早,这会儿实在是困了,她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精神的困倦逼迫着她放下数不完的担忧,她紧绷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忽然,窗外滚过一声惊雷。
她活生生被吓醒了。
休整过后的雨卷土重来,下得更大,江语乔翻了个身,仰面去看天花板。
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钢瓦上,有些吵,屋里还是阴冷,开了空调也不太管用,无论调成二十五度还是三十度,吹出来的风都是相同的冷气。
身侧,向苒的手机亮起一瞬,又很快熄灭。
“向苒?”江语乔轻声唤她,“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