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盼官家振励于上,廓清奸恶,剪除群丑,则朝廷安静,制令肃然,社稷得安,天下幸甚!”
那些大老粗的游骑兵、山东义军,一听“廓清奸恶,剪除群丑”,马上振臂高呼:“清君侧!清君侧!”
赵愭只听的面如土色,指着杨沅颤声大叫:“把他拿下,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殿宇匾额下,突然飘飞的秋叶般落下一人,形如鬼魅,迅疾无比地冲向杨沅。
“当~”
一声金铁交鸣,一根降魔杵拦在了杨沅面前。
梵清小师父宝相庄严,盯着面前持铁尺八的太监。
那太监眉眼清秀,善眉顺眼,瞧来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正是骆听夏。
他藏身在匾额之后,无一人知道他的所在。
但,梵清的“他心通”,刚到楼门楼下,便已感应到匾额之后,有一道很纷乱的情绪。
复杂到说不清楚,分辨不清。
但,至少她已知道,那儿藏的有人。
杨沅微微一笑:“小骆,好久不见。”
骆听夏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不该对杨沅笑笑,所以神气甚是古怪地回答了一句:“好……久不见。”
吴氏心念一转,态度缓和下来,说道:“杨卿,你刚回来,朝中一些事情,想必不甚明了。
本宫知你是我大宋的大忠臣,有什么事,可入殿商议。”
杨沅只略一思忖,便轻轻点头:“太皇太后相召,臣敢不奉命?”
他举步上前,只走出两步,突然一顿:“怎不见晋王殿下?”
吴氏脸色一哀:“璩哥儿刚刚席间,突然发了恶疾,此刻人事不省,正在殿中救治!”
话犹未了,宛如一阵清风拂过,杨沅已经一掠而入。
吴幼瑶和椿屋小奈毫不犹豫,立即跟着他一跃而入。
吴氏见了,不由动容。
听说璩哥儿有疾,这杨沅竟立即冲进大殿,丝毫没有考虑殿中是否有埋伏。
杨沅对璩哥儿,是真的好。
殿中一班太医,还在围着赵璩商议治疗方案。
眼下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也只能探讨一下后续可能的治疗方案了。
外边可能发生了宫变,他们倒也不是没听到。
不过,一来,这种事轮不到他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