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葫芦形的撒穗荷包,上边绣着“蜂戏牡丹”,缀有五色丝穗和小珊瑚珠。
摆夷少女从十一二岁就开始学描绣。
绣出的成品,只拿来自用或者赠送亲友。
但,绣的最精致、图案意喻男女之情的那唯一一只,只能送出一个,送给她的心上人。
这只“蜂戏牡丹”的葫芦状撒穗荷包是刀妃妃绣的第九个。
前八个但有一点瑕疵,就被她毁掉了。
她一定要绣出一个最完美的撒穗荷包,把它亲手送给自己将要相伴一生的男人。
因为她送出的不是一个荷包,而是她的心、她的人、她的一辈子。
她又岂能不珍视,不绣出一个最完美的出来。
现在,这只让她已挑不出瑕疵的荷包已经绣好了,可是……
刀妃妃心中怅然若失。
当杨连高的人赶来时,心乱如麻的刀妃妃收拾好了心情,赶到了表哥的住处。
院门外,正有几个随从正在忙碌着,往一辆车上装着东西。走进堂屋,刀妃妃就发现,桌上还摆着一个尚未系上的包袱,里边都是金子,唯有一点银,是一支漂亮的银孔雀造型的珠钗。
大理国女人的首饰,都是重银不重金的。
“表哥,你这是……”刀妃妃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妃妃你来了,坐。”
一脸沉重的杨连高忽然露出了笑容,拉着刀妃妃,让她在椅上坐下。
“妃妃,表哥准备好车马,你就先回大理去吧。”
刀妃妃吃惊地道:“什么?我们不一起走吗?”
杨连高沉默了片刻,道:“我派几个可靠的侍卫,护送你先走。你不和我同行,便安全许多。”
刀妃妃紧张地道:“表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
杨连高苦笑一声,道:“表哥打听到消息,杨连山在我返程路上布下了重重埋伏,只等我回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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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妃妃俏脸一紧:“那……那你想怎样打算?”
杨连高正容道:“还能怎样打算?我母亲还在大理,我,是杨氏嫡房长子,万没有贪生怕死,逃之夭夭的道理。”
杨连高的声音掷地有声:“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大理的土地上。”
刀妃妃激动地道:“表哥……”